出自唐代诗人的《春行即兴》
宜阳城下草萋萋,涧水东流复向西。
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赏析
这是一首风物小。作者春天经过宜阳时,因对眼远景物有所感想,即兴抒发了国破山河在、花落鸟空啼的愁绪。这首诗写的是静景,然而静景偏于动处写:水流、花落、鸟啼,无一不是变动的气象。
因在安禄山陷长安时受伪职,被贬为杭州司户从军。而此诗正写于安史之乱平息后未几。当时宜阳地位很主要,唐代最大的行宫之一──连昌宫就坐落在这里。境内女几山是有名的景致区,山上古木流泉,燕语莺声,景色妍丽,是一座自然的大花园。它年年都吸引着皇室、贵族、墨客、游人前来观赏。然而,在安史之乱中,这里却受到重大损坏,景象荒漠。诗人在安史之乱后经过此地,心境可想而知。
“宜阳城下草萋萋”,作者站破城头欣赏风景,只见大片土地荒凉,处处长满了旺盛的野草。接着,一笔便把人们的视线带到了连昌宫和女多少山一带。
“涧水东流复向西。”太平时代,登上那武后、玄宗曾走过的“玉真路”,不仅能够观看“鸣流走响韵,含笑树头花”的美景,而且也会看到农夫应用涧水灌溉的万顷良田,但此时,这里清泠泠的山泉却再没人汲引浇灌,而是任其“东流复向西”了。昔日,这里的香竹、古柳、怪柏、苍松,无处不吸引着众多的游客;而今,且莫说那些,就是红颜吐芳的春花,也早已无人观赏了。
“芳树无人花自落”,这里强调“无人”二字,便道出了诗人对时代的感叹,阐明经由安史之乱,再也无人来此观赏,只能任其自开自落了。
“春山一路鸟空啼”,春山一路,不仅使人设想到山花烂漫,鸟语含蓄的佳境,但著以“空啼”二字,却成了以乐写哀,以闹衬寂,充足显示了山路的荒寞;这里不仅再也见不到那么多的游人墨客,而且连耕农、樵夫、村姑都不见了。“自落”、“空啼”相照顾,写出了诗人面对大好江山的多少寂寞之感。
李渔《窥词管见》有云:“词虽不出情景二字,然二字亦分主客,情为主,景是客。说景等于说情,非借物遣怀,行将人喻物。有全篇不露秋毫情义,而实句句是情、字字关情者。”诗跟词在表示伎俩上是一致的。这首诗固然还不能说就做到了“全篇不露秋毫情意”,但句句写景,句句含情,却是比拟凸起的。尤其值得提出的是,诗中虽然写的是绿草、芳树、山泉、鸟语,都是一些宜人之景,然而这些风景都是为烘托诗人悲凉的心情服务的,它充分显示了诗人对时期的深厚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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