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头发滴落,由大变小,点点的消失在眼际。过去的不可能再次重复,可水滴却抹不去它原本的晶莹。浴室镜子中自己干裂的嘴唇,再次向我证明,脑海中的这个梦,你曾真实的经历,不可磨灭。
昏暗的灯光,香醇的麦思维尔,手指间明晰闪烁的烟头。我想,是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的时候了。
车师。我是带着目去接近的。
对我而言,它是陌生的。而它的沧桑注定不曾对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会有太多的留恋。
当用鼠标点下了网页上的那个BUTTON,我才渐渐的明白,我已选择了它。心里开始放松,想象着即将与它的拥抱,会是怎样的一段经历??随后的几天,不停的刷新着登山版的页面,极力的汲取着能与车师有任何联系的点点滴滴。希望着自己能通过身体的疲劳,换取心灵上的沉静,以便在生活中找到自己脚下的路。
手机的铃声,告诉我悠悠的问候又来敲门了。如同往常一样,回着短信,在公司百无聊赖的带着实习的学生,没有变化。就象自己所写的程序一般,一遍遍的重复,放弃了选择的权利。有些厌倦,厌倦这样的生活,厌倦自己一点点的被面前冰冷的机器所同化,厌倦自己的体内的激情一点点流失。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将无法感动自己。而我,却是一个依赖激情生存的人。
车师,你究竟能带给我什么?
5月1日
早上在大河沿与运管纠缠的一个小时,为以后几天不顺利的行程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车在路面上颠簸,和山友开着玩笑。买了价格低廉的车票,却坐上了船。眼前干涸的河床,身后风蚀的山体,确实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听着,看着,想着。
第一次走在干河床上,感觉挺好。河床很宽,石头有大有小,并不象一般河流中的石头那样,经过岁月的洗礼变的圆润光滑,脚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充分的接触着鞋面,可以透过脚下的凹凸感去理解它的孤独。感受它的沧桑。一个多小时后,有些厌倦,看着没有边际的河床,不知道我们究竟应该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25公斤的背包让汗水很快浸透后背的衣服。不停的喝着水,但不敢喝多。
休息的时候,脚上已经有了两个水泡,一个是在来车之前就已经磨出来的。庆幸的是,两个水泡都没有长到最用力的地方。我很清楚,穿新鞋上山这是必然的,可不充分的估计,确实让我在后面的两天里吃尽了苦头。第三次休息之后,慢慢的加快的速度,也许是过了最初的生理不适应期,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要比一开始轻松了许多。
5点左右,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没有持续多久,便下起了雨加雪,直到最后冰冷的大雨一点点淋湿我的头发。温度降的很快,身上渐渐凉了下来,若不是在这特殊的地点、特殊的时间,心底的那个自己一定会尽情的放纵身体,让他淋个透彻,让他浮躁的心与这冰冷的雨水一同冷静下来。
不知是老天的暗示,还是在与我们玩笑,当营地朵朵色彩艳丽的花开放的时候,雨,停了。
晚上。华子顶着简易的头灯,拿出了笔和纸,记录着一天以来每一步所带给他的痕迹与感触。看了,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理由很简单,我的手中没有纸,也没有笔。把自己变成一个刺猬,蜷缩在睡袋里,然后睡觉。
5月2日
清晨,下石窑子,海拔2940。
站在下石窑子的门口,看着昨天走过的路,早已埋没在了云雾之中。很美,可身上随即便打了个冷战,你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的道路,可曾又有过退路??
抬头望着将要翻越的达板,上面的那两层云依然没有散去,安慰的告诉自己,昨天夜里的星星很明。
昨夜拿出来的食物,消耗的并不多,就连带的半公斤胡萝卜都没有消灭完。为了快速的翻越达板,一些驴驴们扔掉了部分腐败食品,(原本预计在我们之后,还将有一队人马从这里经过,翻越达板。但实际因为天气原因,这队人马根本无法到达这里。)经过我和华子再次筛选,把可以入的了法眼的,扔到了一边。我把6个气罐放进了包里,而华子却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对着每一样筛选出的食物摇摇头,然后无奈的塞进包里。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那几乎要崩开线的包究竟是什么牌子的。当华子看到我把高山帐绑到了自己的包上时,关心的问着:童年,不行我背吧?我知道,他在担心我脚上的水泡。我摇摇头,心里开始了抱怨:为什么好男人遇到的总是好男人?
到达了石窑子,这是我们昨夜本应扎营的地点,一个小时的路程。
为了烧干净那些无法降解的垃圾,我们比大部队晚出发了1个小时。对讲机的那端时而传来联系的信号。几个人走在后面,华子也依然还是老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小步,一小步的迈着,很悠闲,走在最后。每每停下来,大家总会玩笑的招呼着他,因为他的包里有太多可以解谗的东西。
坡越来越陡,大家的话也变的少了起来。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审视着自己脚下的路。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雪花是六角型的,可我没有时间去顾及这5月天的飞雪。我知道后面的路还很长。与大部队的距离越来越近,对讲机中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当快要到达第三个石窑子(马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已经在那里为了冲顶而休整的大部队。简单的给养补充之后,我们继续上路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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