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夏天,我越来越明白,我确实在爱着一些人。有的是曾经,有的是现在,也有的,大约还在前方,但究竟在多远的前方,我也不甚明了。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这几年一直吝于说爱,也羞于说爱。二十出头的那些时候,没心没肺的,只顾着安享旁人给与我的爱去了。年轻活泛,两个手握了满满的都是宠爱怜爱,却从不记得要把自己那个心,也剖开来还给别人几分。所以说凉薄会有报应,等如今想起来要回报与人的时候才发觉四周人踪渺渺,连找一个背影都不知去向了,于是开始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那么多。
也有的人,以前一直在那里,你却不知道自己是爱过他的。那时候心里想,或许是同情或许是交情或许是友情温情别的什么情,但总之好像不应该是爱情。好了,终于一日那人远了,太阳依旧东升西落,身侧照旧你来他往,好似日子也无甚差别。但某一日忽然的就在哪一个片断当中走过时,时光如潮水般刷刷倒退,海滩边只余下你定定的立在那里,那咸苦的水,将你冲刷的体无完肤,一颗裸裎的心在瞬间被层层剥离出来。
那些蓦然翻卷过来的浪,许是一首歌,许是一本书,也或许只是一句话、一个字。乐乐说,总有一首歌听不得。我该说,总有一段台词听不得。去年的八月那夜,那人晚归,深夜与我絮絮叨叨。我说你去哪了。他乐,说道看电影去了。于是缠他与我说故事,他偏与我逗乐,拿那个台词卖关子。一层一层卖将下来,最后那句他道,"抽了那皮筋儿做一弹弓蹦你们家玻璃!"我笑得打跌,那个话衬了他地道的京片子说来,说有多逗就有多逗。后来的秋天里,已渐渐远去了他的消息。等到我从音像店里买到这电影的碟时,已经是冷的冬季。风雪的深夜,独个儿看那碟,恰恰看到那段台词时,虽然早已知道那结尾一句,竟仍是笑得止不住,直从床头跌落到地板上。笑到后来,忽觉脸上异样,抬了手一抹,竟是一脸的泪水。
是谁,是谁把夏的笑颜,偷偷换作了冬的泪。
是谁,是谁把耳侧的暖语吹散,只余了那人渐行渐远的背。
这个夏天初始时,我无意间弄丢了一个Q号,因用了它将近两年,心头一直恻恻不已。后来也是巧,遇到好心的友,费心帮我拿到了我早已遗忘殆尽的密码保护资料,而后在Q上将资料留了言给我。收到留言的时候,正出门在另一个城市,在夏日的正午,在嘈杂的网吧里,我打开了那条信息。看到那个密码保护数字跳出来的一瞬,人就傻傻地呆在那里了。良久,我拿手隔了屏幕缓缓抚过那串曾经熟识在心的数字,终于濡湿了眼。那些数字是一个人的生日,年、月、日,依次的列下来,当时的记忆中,是深刻得好似拿了匕首刻在那里的。但,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将它渐渐忘记。
如果,如果爱情也有密码,那么我拿了那个数字,还能不能打得开那扇尘封的门。门的背后,还是不是我们年久失修的回忆。
是谁呢,是谁曾握着栀子花香一样浓烈的爱情,悄悄地,路过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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