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基督教神学走的是迥然不同的路线。如果说西方有奥古斯丁,东方与之媲美的就是奥利金了。西方有神恩独作,东方有神人合作。在这个过程中,两个大争议和三位伟大的神学家推动了东方教会神学的发展。
两大争议是基督一志说和反圣像崇拜。三位神学家是很会讲道的“金口”克里索斯托,因反对基督一志说而殉道的马克西姆和为敬拜时使用圣像辩护的大马士革的约翰。
西方教会(天主教和新教)将敬拜视为圣经和神学思考的自然延伸;东方教会的神学是敬拜传统产生的自然结果,敬拜就是他们的神学源头和表达,“敬拜的法则就是信仰的法则”。东正教的信仰表达有时候是吊诡和奥秘的,似乎没有系统神学,对西方教会而言,系统神学是不可忽视的重头戏。
克里索斯托是颇受欢迎的讲员,尽管对富人阶层和文化精英们的奢侈浪费颇有微词,并没有影响他被皇帝青眼,一度被任命为君士坦丁堡主教。
讽刺的是,被皇帝扶上马的克里索斯托,一上任就大胆地把枪口对准了“恩君”,大声疾呼政教分离,不仅独立自主,还要自己动手,丰食足食。显而易见,这样犯上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克里索斯托最后饥寒交迫地冻死在被流放的路上。精神可嘉。
马克西姆出身名门,有幸成为皇帝的私人秘书。但这个现代人垂涎三尺的职位并无吸引力,不久他就辞职去当修道士。真有气魄!当他得知基督一志说的时候,他拼尽余生捍卫二性论,直到受酷刑殉道。幸亏680-681年君士坦丁四世召开君士坦丁堡第三次大会,平反了马克西姆的基督论,殉道者成为东正教大英雄。
反圣像斗争在8世纪达到高潮。大马士革的约翰撰写《驳反圣像者》,他的圣像观深深影响第二次尼西亚会议(第七次基督教大会)。
东西方除了政治原因兄弟阋墙,还有神学分歧(教宗的权威与“和子”的子句)不可调和,教会历史学家帕利坎称之为“知识疏离”,多年来各种差异差之毫厘,各自又都只传承自家的传统,以至于双方的距离谬之千里,到了8-9世纪之交,再也没有可能交集了。
9-10世纪,在西方眼里,东方教会是由皇帝治理教会,“凯撒教宗主义”,西方认为皇帝至少应该在灵性上臣服于教宗的权威。而东方不满也不服西方教区的大主教想要非法君临众教会,“教宗独裁”。东西方教会学争议的焦点是——到底信仰依靠彼得还是彼得依靠信仰。这个问题新教好象是解决了的啊,磐石是基督。
分歧还包括圣餐用无酵饼还是用发酵饼,这个当然很重要了。我以前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专门查了一下,到现在都没有定论。我们教会用的是无酵饼。
让东西方教会彻底分裂的“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是——尼西亚信经的拉丁版本,不知是谁何时擅自将圣灵是从父而出这一句加上了(和子)两个字。东方认为加上(和子)二字使圣灵有次位论的嫌疑,或剥夺了圣灵的位格。
从此东西方的隔膜越来越厚,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还有没有可能再次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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