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谆谆教导的家风家训,让我知道了如何去做一个好人,更是明确了“知识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混来的,而是要多读书下功夫学来的”道理。
我的父亲是一位极普通的船民。父亲的船整日整月整年在外漂泊,四海为家。我到了九岁才寄读在远房亲戚家上学念书。我上五年级那年,父亲的船被单位派出去上海市崇明县运输沙石砖块。后来我在放寒假时去了父亲的船上打帮手。
那时的运输手段极原始,遇到逆风,在不能使用风帆的情况下,差不多都是由一人或两人或多人在岸上用一根纤绳连接船上的桅杆,拉动船慢慢地往前行驶。每次看到父亲被生活压弯了的背影,我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感动。
父亲的船装运一趟货物的收入不高,勉强解决吃穿,节余寥寥无几。第二年,父亲对我说你还是要到岸上读书,不能再吃我们这辈子没文化的苦了。
我很懂事的说,我上学你们不仅少了一个小帮手,而且还要几十块钱供我读书。
父亲说,我们家三个儿子就指望你读点书有出息呢。
于是,我含着泪随父亲到崇明县的一个渔业中学报了名,接着在崇明中学继续读初中(那时的崇明初一、初二年级称为中一、中二;高一、高二年级则称为中三、中四)。
在岸上寄读,比起岸上的同学要清苦很多,也得不到父母的照料。但比起那些在船上帮助大人们搞运输的同龄人,没能进学校读书要幸运得多。这个幸运便是父亲赐给的。
父亲的船每次运货来我上学的地方,总要步行几里路来到我的住处,将脏被子、脏衣服带走。离别时都要关照我: “要好好的读书,知识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混来的,而是要多读书下功夫学来的。”
读书,就如父亲的家风家训一样伴随我长大成人,让我充分地认识到读书是收获知识的“阶梯”。在我的住所不大的两室一厅里,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书橱或书架,甚至于厨房餐桌旁也摆放了书架,摆满了自己喜欢读的书籍。因为,我深知读书给我带来的好处。
读书,“读”来了四枚“三等功”军功章。1976年10月,我应征入伍,在某部炮团二营部侦察班服役。当时部队的学习风气很浓,训练之余,假日之余,只要一有空闲,我都会捧起书本读书,这其中有《毛泽东选集》1-4卷缩印本,有班长送给我的《雷锋的故事》,有从战友那里借来的书,还有自己手抄的书。
部队营房坐落在交通不便的山沟里,买书的机会很少,加之每月只有几元钱的津贴,想读到自己想读的书几乎廖廖无几。于是我就借助于抄书。每次从战友那里借到一本好书,我就边读边抄,熄灯号吹过之后,就用小手电筒躲在被窝里抄。有的书战友急着要,就抄录一些好的段落,或者好的句子。记得那天抄书抄到深夜一点多钟,排长查铺发现了我的“秘密”。当兵入伍不久的我吓得从二层架子床上滚落到地,左大腿刮在了排长的手枪套子上,顿时划出了一个小口子,至今还留下了一块疤痕。这段经历一直成为我教育女儿好好读书的口头禅。
在读书的同时,我还注重将读书的心得体会及时记在读书笔记本里。日积月累,一年下来记录了5本。5年兵当下来,足有20多本读书笔记。记得在1977年底,营部向团里评优报功,我被评为有生以来的第一枚军功章——“三等功”。
之后几年里,我均因能及时写读书心得体会,能应用到部队的训练和实际工作中去(曾获得全师炮兵侦察快速捕捉目标第一名的成绩),即当时所谓的“活学活用”,连续四次被团部授予“三等功”的荣誉,平时嘉奖更是不计其数。1978年底,我还被南京军区12军政治部授予“学雷锋积极分子”的荣誉称号。
读书,“读”出了近百篇学术论文。1981年10月,我从部队复员回到地方。先在宝应县教育局秘书股做文书,后调至宝应县委宣传部任助理秘书。为了尽快适应本职工作,我便利用业余时间研究应用写作理论。说句实话,在一个县级城市,要想在某一学科领域搞出些名堂,有所建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遇到的困难首先是应用写作专业书籍不多。
有一次,我为了写一篇《论秘书写作的逻辑结构表现形式》,在新华书店工作的文友周雨亭翻遍了整个库存图书,向我提供了好几本参考书,还借去南京出差的机会,又为我带回了《逻辑学》、《公文与逻辑》等专业书籍。在这期间,我陆续撰写了30多篇应用写作研究论文,并在《应用写作》、《秘书之友》、《文秘》等全国性的应用写作刊物上发表,并且出版了《应用写作》、《经济应用文写作新编》等应用写作专著、专集。后来,为适应现代干部的要求,我又开始读起了有关电脑的书籍。
这之后,我通过通读有关宣传业务方面的书籍,撰写了宣传业务论文和调研报告,陆续在《群众》、《扬州学刊》、《江苏宣传》等十多家杂志上累计发表论文达40余篇,共计在书报刊上发表学术论文近100篇。2000年6月,我还出版了学术论文专集《宣传业务纵横论》,字数为22万字。从政20多年来,共主编学术论文专著、专集十多部。如《宣传业务纵论》、《宣传文化教育论文选萃》、《政工业务论文选萃》、《长江文化论丛》、《学术论文选编》、《政工论文选编》、《学术论文汇编》等。
读书,“读”成了省级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我从朋友处得到了一本日本著名作家星新一所著的微型小说集《一分钟小说》。书中作品有的立意独特,构思巧妙,很有几分气势;有的画龙点睛,令人拍案叫绝。读了一篇、两篇、三篇……至此,我的骨子里就有一种也想创作微型小说。当读完全书之后,我的处女作《他、她》的微型小说已成雏形,并刊发在1989年第3期的《东北文学》杂志上,还获得全国微型小说征文比赛优秀奖;之后,《天津文学》、《雨花》、《新华日报》《扬州晚报》等报刊发表短篇小说数十篇。
以我的读书体会,读书对于提高写作水平和丰富人生经历确实是受益匪浅。是读书让我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迄今为止,我已在市级以上报刊发表小说、诗歌、散文、评论、报告文学近100多万字;在多次文学大赛中获得一、二、三等奖。
出版微型荒诞小说集《红辣椒》、《梦笔生花》,微型小说集《青苹果》、《嫩藕枝》、《延缓生命》、《智商测验》,散文集《绝色宝应》,文学评论集《评论者述》,诗集《紫藤叶》,新扬州画舫录《宝应景观》。
主编出版《扬州微型小说22家》、《宝应微型小说25家》、《宝应微型小说作家群作品选》、《宝应特色文化和民间艺术》、《应用文写作》、《政工业务论文选萃》等20余本专集。
曾先后被中国微型小说学会、江苏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小小说选刊》杂志社确定我为全国百名小小说签约作家、《未来》杂志社特聘我为专栏作家;《微型小说选刊》在“当代微型小说百家”专栏作重点介绍。
1998年4月、2005年10月、2010年2 月和2015年4 月,我四次荣幸地出席了江苏省文联、作协代表大会。特别是退居二线后,我利用在南京女儿家的时间,完成了新书《南京纪事》的写作,即将出版面世。从写作至今,粗略算来,文字总量达300多万字。
读书,“读”识了百位全国各地的作家。通过读书,我还结识了全国各地的作家、作者,以及许多读书的朋友。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我便注意用自己创作出版的专集与全国各地文友交流各自的作品集,收藏这些作家、作者签名的书籍。
目前,我所收藏的全国作家、作者签名的书籍总量已经突破了800本。其中如《红岩》作者杨益言、《早年周恩来》作者庞瑞艮、《再年轻一次》作者凌鼎年等。闲暇时,我翻阅这些书籍,既对文学创作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又丰富了自己的业余文化生活。
由于收藏作家、作者的签名书籍达到了一定的数量、质量,我不久便成为了江苏省收藏家协会会员。
读书,“读”写了多篇书评和评论专集。因为喜欢读书的缘故,我写出了一篇又一篇书评和读后感。这里包括时任扬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赵昌智等主编的报告文学集《风帆》的读后感——《当代的群英谱—读报告文学集〈风帆〉随感》,读书笔记[www.i1766.com]还有扬州文学杂志社编辑部主任蒋亚林的短篇小说集《黑暗中坠落》一书的读后感——《一种极强的创作张力—扬州作家蒋亚林小说创作艺术谈》、扬州市知名作家许国江的微型小说集《痴情》一书的读后感——《大器晚成亦在小小说》,以及应文友出版专集之约写就的序言,总量已达100篇之多。
在此基础上,中国文史出版社还将这些书评结集出版,书名为《评论者说》;2000年8月29日,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文艺报》发表了我的的文学评论《读高蓓散文集<倾听心灵>》;《扬州日报》、《扬州晚报》、《扬州文学》陆续发表评论文章20多篇。
父亲的家风家训,我也在潜移默化地传给了女儿。2008年7月,女儿参加高考被南京医科大学录取后,我知道学医是个苦专业,更是以父亲的家风家训时刻叮嘱她:“到了大学里,要好好的读书,知识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混来的,而是要多读书下功夫学来的。”
女儿走上工作岗位后,我一再警示她:“学医是个苦专业,注定了你必须学习一辈子,来不得丝毫地马虎大意。大学毕业则是学习刚刚开始,在单位要向同行、同事学习,更要多读书,因为读书是你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在家风家训的影响下,女儿工作一年后就考取了临床医生的从业资格,并参加了在职硕士研究生学习。
家庭的良好学习风气和氛围,同时也影响着夫人的学习兴趣,虽然已是年近60,但她也在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于两年前主动在手机上加微信功能,方便在微信里学习,尤其是养生保健、美食烹调方面的知识,如北京卫视“养生堂”微信、朋友圈里有关养生保健内容《上百种急救方案》、《这些穴位“按”走7种病》、《长期晚睡的危害一览表》等等。在养生保健方面,她更是成了小区邻居中的养生保健“顾问”,大爷大妈们在养生方面有不懂不清楚的,都要与她交流,她也乐意将自己在微信里学到的知识告诉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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