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晓云
大凡读书的人都爱读书,每当茶余饭后总喜欢拿着一本书或坐或倚地在那里醉心阅读,那情景就像在欣赏一场视觉盛宴,品赏一顿饕餮大餐,令人可钦可佩。
其实,读书不如抄书。书本的知识浩如烟海,我们不可能也无法把阅读过的知识或信息全部储存在大脑里,成为永恒的记忆。要想“过目不忘”,最好的办法就是抄书。抄书比单纯的“看”记忆得更深刻、更牢固、更有效,这种方法虽然有些笨,但它却是积累知识,增强记忆,提高审美和鉴赏能力的一条有效途征。
我有个习惯,喜欢抄书。每当读到好的文章或语句就要把它摘抄下来,然后分门别类地加以整理,装订成“书”,并给这些“书”冠以书名,或曰:“美文选粹”;或曰:“含英咀华”等。这些“书”虽然看上去十分简陋,文字粗糙,与那些装帧精美的图书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甚至“不屑一顾”,但它的“含金量”和学用价值并不比市面上的书籍逊色。它的每一篇文章都是经过我精心选择和“打印”出来的,内容翔实丰富,篇幅短小精悍,排版疏密有致,所录文章既有“大人物”,也有无名小辈,古今中外,尽显其中。阅读这些“书”,就像阅读一部文学史诗,大气,恢弘,波澜壮阔,或沉吟苍凉、悲壮。一个个文字犹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浸染着你的心房,细细品赏,仿佛品味一杯香茗,游刃其间,犹如置身于天然海北,横贯东西,令人情动不已。
关于抄书,古今学者是我们学习的光辉榜样。南宋文学家陈鹄《西塘集耆旧续闻》中记载了宋代诗人苏轼抄书的一则逸事:1080年,45岁的苏轼在“乌台诗案”文字狱后被“下放”到如今的湖北省黄冈,当时叫黄州。一位名叫朱载上的诗友去拜访大文学家苏轼,他在客厅里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到了主人,朱载问苏轼忙什么,苏轼回答说正在抄《汉书》。朱载十分惊讶:“以先生的才学还要抄书吗?”苏轼谦虚地摇摇头说:“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抄《汉书》了。”正是凭着这股抄劲,使得他成为一代名士,文坛巨擘。
明代散文学家张溥从小酷爱学习,凡是所读的书一定要亲手抄写,抄写后朗诵一遍,就把它烧掉,又要重新抄写,像这样反复六七次才停止。他右手握笔的地方,指掌上长了老茧。冬天手指冻裂,每天要在热水里洗好几次,后来他把读书的房间题名为“七录斋”。他的文集就叫《七录斋集》。他这种独特的读书方法使他在文学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最终成为明末著名的文学家。
叶圣陶先生从中学起,就养成了抄书习惯,遇到重要或喜欢的文章,则抄写一遍。他在《抄书赋》中写道:“一目十行下,或吞囫囵枣;一字莫遁逃,还是抄书好。”因为“抄一篇文章跟读一篇文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一种雕刻感,印象极深。”
读书是“岸上”功夫,而抄书则是“水上”功夫。“岸上功夫”有如走马观花,过后没什么印象;“水上功夫”则必须集中精力,神情专注,不能有丝毫马虎之大意,否则就会给文字抄写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读书用“眼”,抄书不但要用眼,同时还用手,用嘴(抄书的时候会忍不住念出声来),用脑,多种感官参与,全身心地投入,抄着抄着,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这感觉有点类似书法,能够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养成良好的读书习惯,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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