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否更幸福？
傅
勇
现代经济国家，无一例外地非常重视GDP
的作用。值得反思的是，为什么采用同样的GDP
核算体系，中国却产生了更多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当然不是因为GDP
本身有缺陷，而是因为我们“GDP
挂帅”的体制。激励经济学表明，当我们拥有多个相互冲突的目标，而只用一个指标来作为激励标准时，通常就会带来扭曲。
GDP
在中国出现所谓的异化，根源正在这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有多重目标，而当前只拿产出量或物质财富作为衡量政绩的主要标准，就会引发为追求GDP
增速而忽视甚至牺牲其他目标的做法。现有体制下，非要用某个指标来挂帅的话，我觉得GDP
还是较好的选择。研究显示，GDP
与一个社会经济整体发展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也就是说，GDP
不能代表一切，但它的确代表了很多。更重要的是，经过大半个世纪的完善，GDP
有了一整套科学、严谨的核算体系，这一点别的指标难以比拟。幸福指数这个指标主观性很大，“何谓幸福”完全视个人感受而定。如果我们以幸福指数来统领我们的各项工作，那么改革开放以来的很多成果就不会出现。调查显示，农村居民的幸福指数一直高于城市居民，虽然城市居民享受更高的GDP
和其他福利。
实际上，人们已经开发出大量的指标来弥补GDP
的不足。我们有专门的碳排放指标、空气指数、水污染程度指标、森林覆盖率指标，以及在这些指标基础上综合而来的绿色GDP
指标。绿色GDP
显然要比幸福指数更加严谨且有可操作性。实际上，在挪威、美国等国，绿色GDP
已经有了几十的实践经验。联合国还专门开发出了人类发展指数（HDI
），这些都能够作为GDP
的补充。把这些指标综合起来并非难事，并且远比幸福指数科学合理。问题是，当一个指标过于“综合”之后，其作为激励考核的效率就会下降。如果说我们真的需要一个综合性指标的话，当然希望这个指标是相对客观的、核算相对准确的，而幸福指数离这个标准相距甚远。
提倡用幸福指数替代GDP
的观点，有一个隐含的合理性，就是主张淡化综合指标的功能，因为如果启用幸福指数，我们将会没有一个权威的综合指标，也就不再有用谁来挂帅的问题。其合理性体现在，当前主要以GDP
为导向确实没有必要，在大多数国家并没有所谓挂帅的指标。之所以说是隐含的，是因为提议者并没有提到要淡化挂帅的重要性，只不过是要改变挂帅的指标。
笔者认为，我们应该探索、变革“自上而下”考核政绩的传统方式，更多地让“自下而上”的意见来评价政策的合理性以及官员的政绩。对此，有“用手投票”和“用脚投票”两种途径可以尝试。“用手投票”，就是要加大发挥人大、政协的作用，增进代表委员与老百姓的沟通，甚至还可以考虑直接提供平台表达每个人的意见。现在电话、网络这么发达，绝大多数老百姓完全可以实现自己意见的表达，每搞一次民意打分应该是可以尝试的。“用脚投票”是指要素的流动。当前资本的跨地区流动相对通畅，在招商引资竞争下，工厂搬迁，投资设厂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此外，随着户籍改革的推进，人口迁移在一定程度上也将成为人们对各地政府及其政策的意见表达。从长期来看，这些方面力量将会逐步强化，并减轻对GDP
的依赖。因为，老百姓的意见和资本人口的流动并不完全是以GDP
为导向的，这就要求政府更多地关心其他方面。
总之，幸福指数这个指标显然不适合作为综合指标。综合指标在当前的中国如此重要，一旦选择不当将会带来严重后果。民间编制一下幸福指数作为参照还可以，上升到官方层面不可取。当前GDP
挂帅的体制当然需要改变，但寄望于幸福指数于事无补。在短期，我们可以尝试补充更多的辅助指标，来减少对GDP
的依赖；在长期，我们更应该让民意发挥更大的作用，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是否幸福。
（摘自
5
月10
日
第12-13
题为选择题，请在答题卡“选择题答题区”作答。（12
题选对一项给2
分，选对两项给5
分，多选不给分。）
12
．根据文意，以下说法正确
的两项是（5
分）
A
．
当我们拥有多个相互冲突的目标，而只用一个指标来作为激励标准时，当然就会带来扭曲。
B
．
GDP
在中国出现所谓的异化，当然不仅因为GDP
本身有缺陷，而且因为我们“GDP
挂帅”的体制。
C
．
调查显示，农村居民的幸福指数一直高于城市居民，因为城市居民享受更高的GDP
和其他福利。
D
．
现有体制下，非要用某个指标来挂帅的话，我觉得GDP
还是较好的选择。研究显示，GDP
与一个社会经济整体发展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E
．
提倡用幸福指数替代GDP
的观点的合理性体现在，当前主要以GDP
为导向确实没有必要，在大多数国家并没有所谓挂帅的指标。
13
．根据文意，以下说法不正确
的一项是（3
分）
A
．
“用脚投票”是指要素的流动。工厂搬迁，人口迁移等，都可能成为人们对各地政府及其政策的意见表达。
B
．
老百姓的意见和资本人口的流动并不完全是以GDP
为导向的，这就要求政府更多地关心其他方面。
C
．
幸福指数这个指标缺乏客观标准和可操作性，不适合作为综合指标。
D
．
当前GDP
挂帅的体制需要改变，让民意发挥更大的作用的条件是补充更多的辅助指标。
14
．本文作者为什么认为
幸福指数这个指标不适合作为综合指标？（4
分）
15
．
幸福指数取代GDP
，我们能否更幸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请列举本文作者的理由；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请概括本文作者的建议。
（4
分）
参考答案：中小学作文答案网整理
12
．DE
（对照原文相关内容分析）
13
．D
14
．
幸福指数这个指标主观性很大，不严谨，缺乏可操作性。
15
．
“何谓幸福”完全视个人感受而定，因此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答案。作者只需明确表达“幸福指数这个指标显然不适合作为综合指标”的观点，所以这个问题可以见仁见智，言之成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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