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民:“潘天寿的后人”
毋庸置疑,现实中的画家,大部分是画匠,能成为艺术家的很少。而像朱仁民这样能将心灵生态、艺术生态和自然生态交融的艺术家则少而更少。在徒具形式、缺乏内涵已成为当下中国画作品症结的今天,2002,他为央视开大戏《天下粮仓》绘制的贯穿全剧的主题绘画《千里饿殍图》之所以令人震撼,被权威艺术评论家誉为“近代史上的以书法入画的中国人物画最经典作品”,我们想,这决不仅仅因其风格和技巧如同天启般的豪放表达,不仅仅因其直接而强悍的大视觉、大手笔、大功力,还因为这幅长卷有一种大情怀、大仁义潜伏着,流动着,让我们不禁对当下中国画的症结产生真挚而深刻的反省。
而就胸怀和气魄论,朱仁民一如其外祖父潘天寿。潘天寿擅作大画,朱仁民精于长卷,他能凭藉丰富的生活阅历和精湛的笔墨、造型功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风情因景而来,思绪随卷而去,若大江奔流,直泻而出。他或许是艺术家中能籍书法入画而不遣用任何底稿照片,并且在创作时落笔无悔就将成千上万人物、舟楫、建筑、山水在百米长卷上一气呵成,而没有任何挖补的极少数艺术家之一。
作为艺术家,艺术是重要的,但比艺术更重要的是做人。逾六十的朱仁民,总想用温暖的心和乌托邦式的浪漫情怀安慰烦躁不宁的时代,给物欲横流的世界来一个全然不同的提醒和诠释。他至今仍苦行僧般常以饼干充饥,每天都脑体并用,工作15个小时以上……虽然他的探索和创造原本也是性情使然,但他的劳动质量与数量,特别是劳动精神及渗透在劳动之中质朴的高贵灵魂,令人惊叹。
“10多前,仁民今天赚一点塑一个罗汉,明天又赚一点,再塑一个罗汉,他自己一个人,没人帮他忙。现在,他也老了……”老母心疼地说。倔强的朱仁民无意间也流露出无奈的感叹:“我已经感到力不可支,不是体力,是心!”
采访中,我们感受到朱仁民因梦比回忆多而更加活跃和不安的灵魂。我们不敢想象,一种饱受世俗挤压的痛苦,难以寻觅、专注于自己所真正热爱的艺术的焦灼,这两者会不会有一天合并在一起,轻而易举地毁灭、葬送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在国家大力倡导发展文化产业、向世界展示中国软实力的今天,我们是否能给朱仁民这样一辈子专注于生态、全身心奉献给公益文化产业的体制外的艺术家更多的理解、支持和关怀?
让我们多少还有点欣慰的是,朱仁民无须等到三五十后,今天,已有人如他所说,“向大国文化敬礼!”
瑞典哥德堡号全体海员面对莲花岛,给朱仁民留言:“您就像一座大山,立在我们瑞典人面前!”
美国著名艺术评论家威林伯格在考察莲花岛后评价道:“我第一次看到,从资本投入到规划、建筑、室内、雕塑制作全由一位艺术家独立完成的大地作品,令人难以置信,朱仁民的人文精神、艺术才华和艰苦卓绝的努力是我们的楷模榜样。”
在国际湿地论坛上,对朱仁民的作品——银川鸣翠湖国家湿地公园,国际湿地公约组织代表李朗先生说:“震撼!五体投地!”
意大利国家电视台资深评论家玛丽娜•比契,在《欧华时报》上长篇撰文告诉意大利人:“朱仁民是中国的米开朗琪罗!”
面对朱仁民的艺术作品,韩国纪录片协会主席郑秀雄在拍摄后感慨地说:“这是世界上文化人几乎没有可能做到的行为。”
“20世纪30代,在当时民族虚无主义和反传统思想充斥的背景之下,潘天寿对中国画传统的捍卫和发展,有着历史性的贡献”——这是潘天寿大师含冤去世后,历史给予老人的崇高评价。
“不是我高了,是时代的潮水降下去了!”朱仁民谦虚地自我评价。
人无法选择历史。但历史会选择故人。百后,我们不知道历史还会给大师的外孙——朱仁民,一个怎样的评价。
(选自4月9日《光明日报》)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https://www.jiyifa.com/gaozhong/577251.html
相关阅读:《刘仙洲:新中国初期入党的知名教授》阅读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原文
《生化学家邹承鲁》阅读答案
《灯下草虫呜》阅读答案
《卖猪肉也要卖出北大水平》阅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