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南宋诗人的《踏莎行》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记得去年,探梅季节。老来往事无人说。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赏析
词的上片以“似”与“不似”写梅与雪交相照映的奇绝之景。梅花与飞雪同时的情景之下,写梅往往说到雪,以雪作背景。正由于梅与雪同时,加之梅花与雪花有相似之处,人便经常将它们接洽起来。梅花和雪花形类似、色相近,而质相异,神相别,因此本词中词人写了“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之后,即拔起一笔:“似跟不似都奇绝”。“似”是言色,“不似”则言香。朦胧月色之中,银白梅洁,暗香浮动,这确切是种巧妙的境界。
月下奇景,本应是令人赏心悦目标,可是词人以为是“宜人”的。“恼人”即“撩人”,此说明诗词中不足为奇。那么为什么会挑逗起人的心事?词人不直接答复,只是含混地说:“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词人此处设下了悬念,令人悬想。因为心中本有事,见了这乐景则与她心境抵牾不入,反而触景添愁。
词的下片则点明词人心事的由来:“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本来是去年梅花开放时节,曾同情人共赏梅花,南楼之月可作见证,而今与情人离别了,风物仍旧,人事已非,怎么能不触景生情!词到结句时才点明词人为什么别来频醉频醒,是为了“轻离别”的“恨”。
整首词先设下重重迷障,层层云翳,而后驱雾排云,露出了本意这样使读者从深深的迷惑中清楚过来,得到了情感上的慰藉。见雪兴怀,睹梅生情,登楼抒感,对月寄慨,把告别恨委婉道出,有着一种朦胧美。这种朦胧美不同于明快之美,但也不是明快。
假如一首词让人觉得不知所云,大惑不解,那就失却了意思。这种词没有朦胧美,而是艰涩。朦胧美如雾中之花,纱后之女,初看不明白,细辨可见其状态,这种境界给人一种蕴藉美。这首词的题旨全靠最后一句“到今犹恨轻告别”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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