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唐代诗人的《送桂州严大夫同用南字》
苍苍森八桂,兹地在湘南。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
户多输翠羽,家自种黄甘。
远胜登仙去,飞鸾不假骖。
赏析
一起便紧扣桂林之得名,以其地多桂树而假想:“苍苍森八桂。”八桂而成林,真是既贴切又新鲜。把那个存在异国情调的南方胜地的魅力点染出来。“兹地在湘南”,名义上只是客观叙述地舆方位,说桂林在湘水之南。话中有话却是:那个偏僻的处所,却如许令人神往,启人遐思!以下分写山川物产之美异。
首先奇在地貌。因为石灰岩层受到水的溶蚀切割,造成无数的石峰,千姿百态,独特壮观。漓江之水,则明澈澄明,蜿蜒波折。“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极为概括地写出了桂林山水的特点。是千古喜闻乐见之佳句。但近人已有不认为然者,如郭沫若《游阳朔舟中偶成》云:“罗带玉簪笑退之,青山绿水复何奇?何如子厚訾州记,拔地峰林破四垂。”日人吉川幸次郎《泛舟漓江》云:“碧玉青罗恐未宜,鸡牛龙凤各争奇”等。不外,亲临桂林的人,对这种批驳却未必苟同。桂林之山虽各呈异态,但拔地独立却是其独特特色,用的话来说:“桂之千峰,皆旁无延缘,悉自平川崛然特立,玉简瑶簪,森列无际,其怪且多如斯,诚为天下第一。”(《桂海虞衡志》)而漓江之碧澄蜿蜒,流速迟缓,亦恰如仙子飘飘的罗带。所以这两句是捉住了山水外形之特点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实在只是奇丽甲于天下,其雄深则不如川陕之西岳、峨嵋。桂林山水是比拟女性化的。用“青罗带”、“碧玉簪”这些女性的衣饰或首饰作比方,能够说妙极,怎能说不奇,又怎能说“不宜”呢!
“户多输翠羽,家自种黄柑”二句则写桂林特别的物产。唐代以来,翠鸟羽毛是极可贵的饰品。则其产地也就更有吸引力了。加之能日啖“黄柑”,更叫宦游者“不辞长作岭南人”了,这二句分辨以“户”、“家”起,是同义复词拆用,意即户户家家。对当地人来说是极一般的物产,对于来自京华的人却是觉得新异的呢。
以上两联着意写出桂林重要的秀美奇怪之处,酝酿够了向往之情。最后归纳到送行之意,严大夫此去桂林虽不乘飞鸾,亦“远胜登仙”。这是题中应有之义,难能宝贵的是写出了逸致,令人神远。
韩诗个别以雄奇见长,但有两种不同风格。一种以奇崛见称,一种则文从字顺。这首诗属于后一类。写景只从大处落笔,不事雕饰;行文起承转合明显,悉如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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