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唐代诗人的《南园十三首?其一》
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
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东风不必媒。
赏析
这是一首描摹南园风景、感慨春暮花落的小。前两句写花开。春回大地,南园百花竞放,明丽多姿。首句的“花枝”指木本花卉,“草蔓”指木本花卉,“花枝草蔓”概括了园内所有的花。其中“花枝”昂扬,“草蔓”低垂,一者刚劲,一者柔婉,错落错落,姿势万千。写诗构思精致,包含密致,于此可见一斑。次句“小白长红”写花的色彩,意思是红的多,白的少。“越女腮”是由此发生的联想,把娇艳的鲜花比作越地美女的脸颊,赋予物以某种人的素质,从而显得分外精力。
后两句写花落。日中花开,面前一片万紫千红,真是琳琅满目。可是好景不长,到了“日暮”,百花凋落,落红满地。“可怜”二字表白了诗人无穷可惜的蜜意。是惜花、惜春,也是自伤自悼。李贺当时不外二十来岁,恰是年轻有为的时代,却不为当局所重用,如同花盛开时无人观赏。想到红颜难久,容华易谢,不免悲从中来。“落花不再春”,待到花残人老,就再也无奈恢复旧日的相貌跟赌气。末句用拟人的伎俩写花落时身不禁已的状况。“嫁与春风不用媒”,委身于春风,不须伐柯人作合,不任何阻挡,似乎两厢甘心。实在,花何尝乐意分开本枝,随风飘零,只为盛时已过,无力撑持,春风过处,便情不自禁地坠落下来。这句的“嫁”字与第二句中的“越女腮”相映射,越发显得悲苦酸辛。当时盛开,颜色鲜丽,宛如西施家乡的美女。而今“出嫁”,已是花残“人老”,非复当时容颜,抚今忆昔,倍增惘然。结句婉曲深厚,制作了浓郁的悲剧氛围。这首七言绝句,以赋笔为主,兼用比兴手段,清爽委婉,作风别具,是不可多得的抒怀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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