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境需知:这戏剧共有蔡婆婆、窦娥(窦端云)、窦天章、赛卢医、孛老(张驴儿的爹)、张驴儿、祗候、刽子手、监斩官等人物。蔡婆婆是窦娥的婆婆,而窦娥则是蔡婆婆的童养媳。窦娥三岁丧母,七岁离父,17成婚,20岁丧夫,最后年轻冤死,是个可怜之人;窦天章是窦娥的爹,后来因为要去考取功名而离开窦娥;赛卢医,是一个庸医,死的人医不活,反而活的人被他医死了。而孛老与张驴儿则是不怀好意的两个坏人,阴险奸诈。
旁白:十三年前,窦天章欠了蔡婆婆二十两银子,加上利息是四十两银子。蔡婆婆多次来向他要钱,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蔡婆婆、窦天章出场)
蔡婆婆:窦秀才啊,你欠我那二十两银子,到现在连同利息已经是四十两了。今天,你有没有钱还给我?
窦天章:婆婆啊!你也知道,我们家里贫穷,我也想还钱给你,但我现在没有钱还给你啊!
旁白:看着窦天章那苦瓜似的脸。突然,蔡婆婆一个心思从蔡婆婆心里萌生……
蔡婆婆:秀才啊~~你好像有个女儿吧?今年有七岁大了,长得可爱惹人喜欢,我是很喜欢她呢!这样吧!你让她做我家的媳妇!那四十两就不用你还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怎么样?
旁白:窦天章低头想着,进士考试也快要到了,窦天章要钱上京考试,又要还钱。只得怏怏答应了。
窦天章:(抬起头)~~唉~,同意你说的!
旁白:第二天,窦天章带着窦娥去蔡婆婆家。路上窦天章极其不开心自言自语。
窦天章:唉!这哪里是做媳妇?分明和卖女儿没有区别嘛!
旁白:很快,窦天章和窦娥就到了蔡婆婆家里。
蔡婆婆:哎呀呀,秀才来啦?快点来坐!我已经等候很久了。
旁白:窦天章领着窦娥坐下。
窦天章:蔡婆婆,我现在送女儿过来给你做儿媳妇,婆婆你可以让她做些事。我就要上京考取功名去了!留下女儿在这里给你做儿媳妇,还希望婆婆你多多照顾她啊!
蔡婆婆:现在,你我是亲家,没必要说那些。你欠我的那钱也就一笔勾销了,我再拿十两银子给你上京做盘缠啊!你不要嫌少了呀!
窦天章:谢谢婆婆了,你已经让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了,现在还送我盘缠,这恩情难以回报啊!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多多照顾我可怜的女儿。
蔡婆婆:亲家,这不需要你的嘱咐,我也知道!我会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照顾着,你就放心的上京考试去吧!
旁白:随后,窦天章便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蔡婆婆:孩子啊!现在,你爹留下了你,以后你就是我蔡家的儿媳妇了,你在我家,我是你婆婆,你是儿媳妇,我会帮你当亲骨肉一般。你不要再哭泣,跟着我进房间去吧!
旁白:十三年后……
蔡婆婆:窦娥,我去跟赛卢医讨钱。你在家忙活着家里事啊!
旁白:蔡婆婆来到赛卢医家门口。
蔡婆婆:请问赛卢医在家吗?
赛卢医:哎呀呀,原来是蔡婆婆呀!快请进屋子里来。
蔡婆婆:卢医啊!你欠我的那二十两银子已经欠很久了,今天你就还钱给我吧?这样,以后我就不着再需要继续纠缠你了,你耳根也清净。
赛卢医:对!婆婆说的对,可是现在家里没钱,你跟随我去医馆讨钱,我就有钱还给你了。
蔡婆婆:好、好、好,我跟你去。
旁白:赛卢医趁着蔡婆婆没注意,就偷偷藏了一根绳子在衣袖里。他拽着蔡婆婆到了没人的地方,拿着绳子准备要勒死蔡婆婆。突然这时来了俩人,这俩人发现了他的阴谋。
孛老、张驴儿:住手,你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谋财害命!看打!
旁白:还没等他们动手,赛卢医就被吓得落荒而逃,孛老和张驴儿急急忙忙地来到蔡婆婆身边,扶起被吓的蔡婆婆。
孛老:这位婆婆,你是哪里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因为什么刚才那个人要害你?
蔡婆婆: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姓蔡,是楚州城里人,家里只有一个寡妇媳妇,我们俩个相守过日子。因为赛卢医欠了我二十两银子,今天我来跟他拿钱;谁知道他竟拽我到这没人的地方想要勒死我,只为了不用还那么点银两!真是心黑!如果不是遇上老哥你俩人,我怕我现在已经死了。
旁白:张驴儿听了蔡婆婆说的,心生另心,拉着孛老到一边去,跟孛老嘀咕嘀咕了起来。
张驴儿:爹,你听到她说的吗?她家还有个媳妇呢!我俩现在是救了她的命,她至少也要谢谢我俩的救命之恩吧?不如你要了这婆婆做了老婆,我要了她那寡妇媳妇。那是多么美好的事,真是一举两得啊!爹,你去和她说去!
孛老:婆婆,你没有丈夫,我也没有老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你做我老婆,我做你丈夫。剩下我那儿子和你那寡妇做媳妇,他俩就做夫妻。你觉得怎么样?
蔡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的,我回到家就多给你们钱,作为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不需要刚才那种方式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张驴儿:你不答应?拿钱戏弄我父子俩人?赛卢医的绳子还在,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勒死你!
旁白:张驴儿恶狠狠地边说边作势拿起绳子。
蔡婆婆: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张驴儿:答不答应?
蔡婆婆:请允许我想一想。
张驴儿:还想什么想!你和我爹做夫妻,我和你那寡妇媳妇做夫妻。这是多么美好的事,还用想?你答不答应?
旁白:蔡婆婆怕极了。
蔡婆婆:(低语)我如果不同意,他们就会把我勒死!为了保命先应付着答应吧!(颤微大语)好、好、好、好,我答应。那现在你爷俩人跟我去我家!
旁白:于是三人上路回家。而窦娥在家里着急着。
窦娥:婆婆去拿钱怎么去了那么久?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
旁白:与此同时,蔡婆婆三人已到了家门口。
蔡婆婆:你俩暂且先在门口等候,等我去和我那媳妇儿说说。
张驴儿:奶奶(古代对老人的尊称),你去吧!记得跟媳妇说一声,她丈夫在门外等候着。
旁白:蔡婆婆对于张驴儿的转变很为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就进家门去了。
窦娥:哦!婆婆回来啦!婆婆,你吃饭了吗?
旁白:随着窦娥的询问,蔡婆婆哭了起来。
窦娥:婆婆,你为什么哭泣?发生什么事了?
蔡婆婆:孩子啊!你叫我怎么开口跟你说啊!
旁白:蔡婆婆向窦娥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窦娥:婆婆,这个可不行!你看看我们俩人,不愁吃不愁穿,家里有饭有菜有衣。况且,你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还去招丈夫?
蔡婆婆:孩子啊!你说的何尝不是!但是,我的性命总归是他俩人救的。我也跟他们说过,等我回家就给他们钱作为酬谢。可是,他俩知道我和你都没有丈夫,而他俩都没有老婆,认为这是天作之合。如果我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来,我就会被他俩勒死。我当时很害怕,就说谎答应了他俩。儿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窦娥:婆婆,都说了,避凶神要选择好的日子,拜家堂还要把香火修,梳个漂亮的头发,出家门去。这让人怎么看?怪不得“女大不中留”,你都已经60有几了,可千万不要到现在还再去做这些事啊!把旧爱忘得干干净净,新爱又放在心上,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蔡婆婆:我的性命都是他爷俩救的,事到如今,也不管别人笑不笑话了。
蔡婆婆:婆婆,你怎么那么糊涂!你虽然得到他俩的营救,但始终不是年轻时候那般激情,怎么平白无故的和他做夫妻?你和他又没有什么感情,他只不过是救了你而已!我的公公,在生前历经艰辛万苦,为你今后的生活担忧、为你留下那么多的财产,让你不愁吃不愁穿。现在,你却要做别人的妻子,我看,我这公公是白辛苦了。
蔡婆婆:孩子啊,你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俩就在门口等候,他那么的开心(指孛老)。
窦娥:你知道他开心,他却不知道你的担忧,我替你忧愁啊!婆婆。
蔡婆婆:孩儿啊,你就不要再说我了。他爷俩就在门外等候着,事到如今,不如你也招他(指张驴儿)为女婿吧!
窦娥:婆婆,你要招你自己招,我生活得很好并不需要什么女婿!
蔡婆婆:谁要招那什么女婿!他俩都已经跟来了,而且现在还在那门口等候。现在,你叫我怎么办?
旁白:窦娥无言以对。蔡婆婆出门去见着孛老俩人……而孛老这边,俩人都极其高兴。
张驴儿:我们今天就可以有老婆啦!等下就可以进这家门啦!(唱歌)帽儿光光,今日做个新郎;袖儿窄窄,今日做个娇客……
旁白:这时蔡婆婆听到歌声,立马大步跑过去。
蔡婆婆:好女婿好女婿,不好啦不好啦!
旁白:孛老看着蔡婆婆跌跌撞撞的跑来,赶紧扶着。
孛老: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样跑着来?
蔡婆婆:哎~~我那媳妇身守贞洁,不愿意招丈夫啊!我劝了,也没用啊!
旁白:孛老和张驴儿听了脸立刻拉来下来。
孛老:(恶狠狠)什么?不愿意?你那媳妇真是不知好歹!你看我爷俩这身段、这俩人才,真是很难找到像我们这样的人。你不要错过了这个桥!错过了就没有了。你还是快点和我拜堂完事了!
蔡婆婆:你老人家不要气恼嘛。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难道还不报答你?只是我那媳妇儿脾气不好的,她不招你那儿子做丈夫,我怎么可能招你为丈夫?我现在去做好菜好饭好好犒劳你爷俩,你俩先在我家住下。等我慢慢劝化我那媳妇儿。等到她回心转意,再做打算。这怎么样?
张驴儿:?断脊筋(骂人话),即便是黄花大闺女我也不怕等,更何况她还嫁过人。我同意!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发誓——我今生今世娶不到她做我老婆,我就不男子汉!
旁白:就这样,孛老爷俩在蔡婆婆家住了下来……两天过后,张驴儿,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他要杀死蔡婆婆!他怕在城里买药,人多眼杂会被发现。最后,他决定去找赛卢医。
张驴儿:太医哥哥,我是来讨药的。
赛卢医:你要讨什么药?
张驴儿:我来讨毒药。
旁白:赛卢医大吃一惊。
赛卢医:谁敢卖毒药给你?你好大胆啊!
张驴儿:你真的不肯卖药给我?
赛卢医:我坚决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驴儿:好呀!好像前天想要谋杀蔡婆婆的是你吧!你说我能把你什么样?走!我带你见官去!
旁白:赛卢医怕了。
赛卢医:大哥大哥,有药有药。
旁白:赛卢医手忙脚乱的给张驴儿拿药。
张驴儿:既然有药,我就饶过你!所谓,要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旁白:张驴儿走后,赛卢医心里还是很害怕。
赛卢医:太晦气了,刚才讨药的人正是前天救蔡婆婆的人,我今天给他毒药了,等到哪一天东窗事发,我就会被牵扯进去。我还是趁早关门,到涿州卖老鼠药去。
旁白:赛卢医连忙收拾东西。而张驴儿则抄着小路快速回家。
旁白:由于婆婆的生病,家里大小事都是窦娥一个人打理着。
窦娥:婆婆病了,我应该去做羊肚汤给她喝。
旁白:很快,窦娥做好了羊汤。窦娥端着羊汤在去婆婆房间的路上遇到了急急忙忙回来的张驴儿。
张驴儿:等一下窦娥,这汤我带给后母吃,让我尽一下作为儿子的孝心。
旁白:窦娥那汤给了张驴儿,张驴儿作势尝了一口。
张驴儿:这里面少了些盐醋,你去拿盐醋来。
旁白:窦娥听了他的话转身回厨房拿盐醋。而张驴儿看着窦娥走远了,赶紧把买来的毒药倒进碗里。一会儿,窦娥拿着盐醋来了。
窦娥:呐,给你盐醋。
旁白:张驴儿,作势倒了一点点盐醋进了碗里,便端进蔡婆婆房里了。进到房里,孛老也在床边照顾着。
孛老:这是羊肚汤吧?
张驴儿:嗯,这是羊肚汤,你喂她吃下吧!
旁白:张驴儿说完便退出了房里。
孛老:婆婆,你起身来吃些羊汤,这样身体才好得快一些。
蔡婆婆:嗯?羊汤?我现在想要呕吐,不想吃这汤,你老人家吃吧!
孛老:这怎么可以?这汤是特别为你做的,你即使想要呕吐,但好歹也吃一口啊!
蔡婆婆:我真的不想吃,你老人家就吃去嘛!
旁白:于是,孛老吃下了那羊汤。
孛老:我怎么了?怎么感觉昏沉沉的?
旁白:孛老说完就倒了下去,碗也碎了一地。
蔡婆婆:你怎么了?怎么了?
旁白:蔡婆婆吓哭了。
蔡婆婆:他死了死了……死了,呜呜,窦娥、窦娥,张……张驴儿你俩快来啊!死……死了,孛老死了!
旁白:张驴儿和窦娥听到哭声和叫喊声连忙冲进蔡婆婆房间里,看到了已经死了的孛老和地上的碎碗,吓呆了。而大哭的蔡婆婆依然在哭着。窦娥走过去扶着蔡婆婆。
张驴儿:你(指着窦娥)好啊!你把我爹给毒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蔡婆婆:孩子(指窦娥),这是怎么一回事?
窦娥:我从哪里得来的毒药?我为什么要毒死孛老?这都是张驴儿自导自演的戏!肯定是他支开我去拿盐醋的那时候,偷偷将药下进去的!
张驴儿: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爹,作为儿子的我怎么会毒死自己的爹呢?这说出去了,有谁相信?四邻八舍听着啊!(大声叫喊)窦娥毒死我爹了!大家都来看啊!
蔡婆婆:闭嘴!一惊一乍的!你要吓死我?
张驴儿:你知道怕啊?
蔡婆婆:我肯定知道怕!
张驴儿:你要我饶她么?
蔡婆婆:当然要饶!
张驴儿:想要我饶了她,那也行。你叫她顺从了我,并且叫我嫡嫡亲亲的三声丈夫,我就饶了她。
蔡婆婆:孩子啊!(对着被冤枉的窦娥),你就顺从了他吧!
窦娥: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旁白:张驴儿看着窦娥宁死不屈的样子,推开蔡婆婆站在窦娥面前。
张驴儿:你真不知悔改!你毒死了我爹,你是要让我报官?还是私下解决?
窦娥:怎么个报官法?私下解决又是什么?
张驴儿:报官嘛!就是拖你到官府面前,反复盘问你。我看你这瘦弱的身材,还真的受不了严刑拷打,严刑拷打就是怕你不承认毒死我爹的罪行而实施的。这私下解决啊,就是你早点做我老婆,这倒也便宜了你。
窦娥:我又没有毒死你爹,什么私下解决!我情愿和你去见官!
旁白:张驴儿气急了,立即拉着蔡婆婆、窦娥俩人往官府快速走去。
张驴儿:告状!告状!
?候:这又有什么冤情啊?
旁白:张驴儿拽着蔡婆婆与窦娥俩人跪下。
?候:你们当中,谁是被告?谁是原告?给我从实招来!
张驴儿:大人,我是原告张驴儿,要告这媳妇儿(指了指窦娥),她叫做窦娥,下毒药在羊肚汤里毒死了我的爹。这个叫做蔡婆婆(指了指蔡婆婆),是我的后母。我爹死得不明不白,还希望大人为我做主啊!
旁白:张驴儿说完朝堂上的?候叩了叩头。
?候:是谁下的毒药?
窦娥:不关我的事。
蔡婆婆:也不关我的事。
?候:都不关你们的事,难不成还是我下的毒药?
窦娥:大人啊,你听我说!他姓张(指了指张驴儿),我们家姓蔡。我婆婆因为去跟赛卢医讨钱,没想到被那赛卢医拽到郊外,要勒死我婆婆,刚好碰到这俩人。就这样,我婆婆的命被他爷俩所救。我婆婆收留他爷俩在我家逗留生活,只是因为要回报他俩的救命之恩。谁知道他俩起了不轨之心,要我婆婆做他后母,要逼我做他老婆。我原本是有丈夫的,但丈夫却死了,我不愿嫁给他,坚决不顺从他。刚好这时候我婆婆患病,我就去煮羊肚汤给婆婆吃。我不知道张驴儿身上有毒药,所以他说他去送汤,我也不怀疑,他尝了一口,说是少了盐醋,支开我去拿盐醋,就趁机偷偷下药。也可能是幸运,我婆婆因为呕吐而不想吃这羊汤就给了孛老吃。没想到,孛老才吃了几口就倒地死了。这与我无关啊大人!希望大人高台明镜,替我做主啊。
旁白:窦娥和蔡婆婆也朝堂上的?候叩了叩头。
张驴儿:大人明鉴,我姓张,她家姓蔡,两家是没有关系!再加上她婆婆不肯招我爹做她丈夫,两家就更没有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她白白养我俩在她家做什么?浪费食物吗?这窦娥年纪虽然小,但却是个顽固之人,不怕打的。
?候:嗯~~人是贱虫,不打不招。来人啊!给我选一个大棍子打!
旁白:窦娥被拉下堂去打板子了,瞬间朝堂上全是窦娥凄惨的叫喊声。
蔡婆婆:我的孩儿啊!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啊!
旁白:蔡婆婆哭了起来。打完过后,窦娥被拉到堂上,趴在地上。窦娥被打得惨不忍睹,屁股皮开肉绽的。
?候:怎么样?你肯认罪了吗?
窦娥:真的不是我下的毒药!
?候:是吗?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是凶手,都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人啊!把窦娥和她婆婆把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旁白:窦娥听到他们要打婆婆,连忙制止。
窦娥:停停停,你不要打我婆婆。认!我愿意认罪。是我下毒的!不用再打任何人了。
?候:既然认罪了,那就画押吧!将枷锁给她带上,把她拉到死牢去。明天在闹市斩首示众。
蔡婆婆:窦娥啊!我的好媳妇,这都是为了我送命,老天啊!你怎么不痛快杀了我啊!
窦娥:我做了衔冤负屈没头鬼,人心险恶,冤枉世间天下事,现在能怎么样?——我情愿认了罪。婆婆啊!如果我不死怎么能救得了你?
旁白:话语间,?候派人押走了窦娥。
张驴儿:(叩了叩头),谢谢青天大老爷替我做主。只有等到明天杀了窦娥,我才是真正的替我爹报了仇。
蔡婆婆:明天他们要在闹市要杀了我的窦娥,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我的窦娥是冤枉的啊!!!
?候:张驴儿、蔡婆婆,你俩可以回去了。来人啊!退堂,将马拿来,回私宅去。
旁白:第二天一大早,城里闹开了,都知道今天要砍杀一个人,都早早去闹市观看。监斩官早就在斩首台等候着。窦娥被押上了斩首台,蔡婆婆在台下大声哭泣,而张驴儿则是乐津津的“看戏”。
刽子手:你现在在斩首台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有什么人要见吗?可以叫他过来,见你最后一面也好。
窦娥:没有什么人要见了,可怜我一个人孤零零。
刽子手:难道你没爹没娘?
窦娥:我只有一个爹爹,十三年前上进考功名去了,到现在了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不怕死,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我婆婆看见我死去的样子。
刽子手: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那个干什么!
旁白:这时,蔡婆婆作势要冲上斩首台。
蔡婆婆:天那,我的媳妇儿啊!我要见我媳妇!
刽子手:来人,把那个婆婆拉下去,不要捣乱现场。
窦娥:慢!那人是我婆婆,请叫她上来,我要嘱咐她几句话。
刽子手:哎哎哎,把那婆婆带上来。
蔡婆婆:孩子啊!难过死我了!
窦娥:婆婆,事已至此,你不要难过了。我知道,那张驴儿把毒药放在羊肚汤里,实际上是希望能毒死你,好霸占我为他老婆。但他却没有想到那汤尽被他爹吃了,倒把自己的爹给毒死了。我怕连累到婆婆,只能认罪,婆婆,现在我是在与你做最后的告别。婆婆,以后到了过年和每月的初一、十五记得泼半碗饭我吃,烧些纸钱给我,这汤就当是为了你死去的儿子。
蔡婆婆:孩子放心,不会忘的,我怎么可能忘啊!(蔡婆婆大哭)天那,你杀了我吧!心痛死我了,好媳妇啊!你不要离开我!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开眼看一看啊!
窦娥:婆婆,不要再哭哭啼啼了。这都是我自愿的。
刽子手:那婆婆你快下台去吧!时辰到了,她是时候上路了。
旁白:蔡婆婆不依,但还是被刽子手拽着下台去了。
窦娥:请帮我告诉监斩大人,我有一事相求,如果能答应了我,我死了就没有什么怨气了。
监斩官:你有什么事?你说!
窦娥:我要二尺白练,把它挂在旗杆上,如果我有冤屈,头被砍下的那一刻,一腔热血就会全部飞溅到白炼上,而地下则会是滴血不沾!
监斩官:好,这个答应你。你(指刽子手)去找三尺白练来。
旁白:很快,刽子手就找来了三尺白练,把它挂在旗杆上,那三尺白练随风而飘。
刽子手:你还有什么话说?现在不对监斩官说,还等到什么时候说?
窦娥:大人!现在是六月,天气炎热,如果我有冤屈,在我死后,天会迅速变冷,天降三尺瑞雪,那雪会遮埋了我的尸体。
监斩官:这六月天的,怎么可能下起大雪来?就算你有怨气冲天也不会招来六月飞雪。你可不要乱说!
旁白:窦娥不管监斩官说的,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窦娥:大人,如果窦娥死得冤枉,从今以后,这楚州将亢旱三年。
监斩官:住嘴!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大逆不道!来啊,给我斩咯!
旁白:窦娥啊!窦娥啊!你死得好冤。你的血全部都溅到了三尺白练上!
刽子手:这天怎么变了?刚才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啊!怎么突然变了?咦~~好冷啊!
旁白:不到一会儿,天就下起了大雪。
刽子手:呀!还真的下起雪来了,真的有这样怪事?我也知道平日里杀人,满地都是血,可这窦娥的血都飞溅到了白练上,地下却一滴血没有,真是奇怪了!奇怪!
监斩官:(抬头看天)这窦娥肯定是有冤情的,不然她说的话,怎么两桩都应验了?不知道那亢旱三年的话能不能实现,这就要看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了。来人,不用等到天晴了,你们现在就和我去把窦娥的尸首送还给那婆婆吧!
旁白:就这样,窦娥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惨、那么的惨,那么的冤!不过,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窦娥的三桩遗言都实现了,楚州亢旱了三年,官府也更加腐败不堪。窦娥她死后去了天堂。在天堂上,她遇见了她的母亲和她的丈夫,三人在天堂上快快乐乐的活着。而那些坏人则受到了报应——因为在窦娥死后的第三年,窦娥的父亲功成名就回到了楚州,发现自己女儿死得太冤、太惨,忍痛帮窦娥洗刷了冤屈,还窦娥了清白。而那些害过她窦娥的人都下了地狱……
故事到此结束,谢谢观赏!
吴小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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