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个母亲都懂得如何滋养孩子的本质。许多母亲都有自己的期望、议题甚至计划,希望孩子能够完成。有时候这些期望是具体的、刻意的——他们必须要追随家人的足迹,这些足印已经清楚镌刻着了,他们要跟祖父母、父母亲一样上某间大学,也设定好要跟先人一样进入某个行业,或是等着接收家庭事业。他们也应该拥有家族基因代代相传的优点及缺点。
另外一些时候,这些期望是无意识的。一位父亲很喜欢钓鱼,希望孩子也能跟他一起钓鱼,却没想到他的孩子宁可去街上玩曲棍球。喜欢芭蕾舞的母亲可能会很自然地为女儿报名上芭蕾舞课,以为她也会热衷舞蹈。民主党的父母亲可能会期望孩子自动拥护同样的社会意识,就跟他们自己一样。专业女性会假设女儿跟她们一样野心勃勃。喜欢烹饪的母亲也会设定孩子跟她一样爱在厨房中发挥创意。
有时候这样的期许是来自我们自己的野心遭到了挫败。
我们会以孩子为荣——他们的本质刚好符合我们的期许——赞许他们好像是很自然的事。娜塔莎,一位充满乡土气息的母亲,很重视动物的权益,从来用不着为女儿玛雅操心,玛雅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娜塔莎一样成为素食者。她觉得自己跟女儿步调相同,也很容易鼓励她成长茁壮。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孩子跟你的信念与希望完全不同时,就是有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们。当孩子的本质与父母亲的期许相反时,如何让孩子的本质呈现出来,就是许多父母亲最大的障碍。最困难的就是要记住孩子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并非一面空白银幕可以让你投射自己的期望,或自己失败的梦想。
有许多悲剧是关于母亲强迫女儿进入演艺圈或模特儿秀场的故事,只因为那是她们自己的梦想,或者是父母亲当年不准参加某些活动像是夏令营等等,如今,即使自己的孩子没有兴趣,他们可能也会强迫子女参加。孩子变成实现我们梦想的途径时,他们就没有机会活出自己的梦想了。他们忙于实现大人的幻想,而无法创造属于自己的经历。如果你期望孩子能照你的梦想前进,就很难以孩子真正的本质为荣了。
想到孩子追随我们精美的步伐(对许多人来说就是他自己的足印)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然而,不论我们如何希望、期许、渴望、追求,孩子们却不一定总是如我们所愿。没有谁能够保证你的孩子就一定跟你一模一样,或跟你所想的一样。在这样的时刻,你会为了孩子设想,而将自己的梦拓展到孩子的领域当中。
希拉年轻的时候是一位体操选手,后来成为专业的体操教练。她和乔结婚了。乔是个运动员,擅长打球、赛跑、滑雪。他们两人在一起生活非常的活跃,周末的时候一起去登山、骑脚踏车、露营。他们的生活方式全都跟肢体活动有关。对希拉来说,最困难的就是要如何了解与滋养史丹的本质。史丹是他们的儿子,对于运动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希拉承认她一直想训练孩子成为运动员,甚至可能鼓励他参加奥运比赛。这样的儿子才合乎她“应该有”的儿子形象。显然,自然与遗传基因有另外的计划,她的儿子不喜欢户外活动,却对计算机感兴趣。
史丹是个计算机狂,五岁的时候就会用鼠标,七岁的时候他的小手指就已经在电脑键盘上飞跃了。他在几分钟内就学会了一种电子游戏。十岁时,他已经成为邻居眼中的计算机神童。他可以在网络间穿梭自如,就像个专家一样,他甚至为乔设计了一个花费清单,好厘清家庭的账目。
一开始,因为史丹跟家中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希拉就开玩笑说大概是医院抱错了孩子。每个人都想去露营时,史丹却想在家里玩计算机。他没办法接球,也不能把球扔到很远,但只要是个人计算机,他都能安装、配置、修理。
幸好希拉很有警觉心,她知道自己可以鼓励史丹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或不鼓励而压抑那样的热情。她选择了前一种方法,开始学习了解史丹的兴趣是什么,跟他一起分享乐趣。史丹十三岁时,希拉送给他一份惊喜的礼物——报名让他参加计算机营,而非前一两年总是参加的运动营。他乐坏了!
如果你的孩子跟你不同,问问自己,你是否愿意放下自我,帮助孩子发展自我的天性?你是否限制他们的想法,只因他们跟你不同?或是跟你想像中的孩子形象不合?你能否放掉自己的期许,承认母亲的责任之一是不论孩子是否合乎自己的愿望,都要支持与培养孩子最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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